&esp;&esp;他忽然瞥了她一眼：“跟谁比？”

&esp;&esp;沈倪：“……跟以前的你纵向比。”

&esp;&esp;江以明嗯了一声，没再说话。

给她拿好拖鞋进屋。

&esp;&esp;刚刚他应该在整理大橘的东西，现在猫垫子已经摆回了原来的地方。

卧室门口还多了一个没装完的猫爬架。

&esp;&esp;大橘在那堆七零八落里穿梭自如，最后很没骨气地选择了一个纸箱躺进去。

眼睛一眯，惬意得像个橘大爷。

&esp;&esp;沈倪拿了根逗猫棒，边和橘大爷热情互动，边问他：“江医生，你什么时候跟我姐姐讲清楚的啊？”

&esp;&esp;江以明说：“很早的时候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不说。”

沈倪逗猫的动作顿了一下，“害我心惊胆颤那么久，都怕回去被姐姐揍一顿。”

&esp;&esp;“揍一顿好。”

江以明凉凉道，“长记性。”

&esp;&esp;沈倪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前一秒还卿卿我我的呢。

&esp;&esp;沈倪撇撇嘴：“你舍得吗。”

&esp;&esp;他把大橘落在地上的玩具一件件捡起来，重新放好。

&esp;&esp;无视她的问题反问，“真打算在这过年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对啊。”

沈倪说，“我爸好像在县城酒店订了年夜饭，说到时候叫你一起。”

&esp;&esp;江以明声音有点低：“我就不用了。

可能还要值班，凑不到一起去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啊，大年夜还要值班啊。”

&esp;&esp;沈倪自己才说完，就想到了他的工作性质。

她前后挣扎不过几秒，自告奋勇：“那我也不去吃了，我陪你。”

&esp;&esp;江以明默了片刻：“再议。”

&esp;&esp;一时间无人说话。

&esp;&esp;大橘在沈倪手底下玩得翻来覆去，时不时喵一声提示沈倪不准分心。

&esp;&esp;沈倪是真不想分心。

&esp;&esp;但江以明就在身边，她习惯性会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。

就像江以明了解她一样，她也能看出很多他的微表情。

&esp;&esp;比如此时，他长睫覆下，嘴角弧度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