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江以明点头：“嗯，很难收场。”

&esp;&esp;她得意道：“知道就好。”

&esp;&esp;到七点半，张医生过来替班。

&esp;&esp;看到沈倪也在很惊讶，调侃说：“这么早就过来接人啊？”

&esp;&esp;沈倪还没开口，一样在医生办公室倒茶的护士阿姨先答了：“小姑娘陪了一晚呢。”

&esp;&esp;“啧啧。”

张医生摆出羡慕表情，“江医生，你福气也太好了。

我跟我老婆这么多年，她都没来陪过我一次夜班。”

&esp;&esp;江以明嘴上说小姑娘玩闹，声音却不自觉柔和许多。

&esp;&esp;他去里间换衣服，隔着门板，和张医生的对话模糊起来。

&esp;&esp;沈倪在外边，偶尔听到几个字，好像在说排班，请假和什么别的。

又过了将近十分钟，他才出来。

&esp;&esp;她向来是憋不住的。

&esp;&esp;于是回去路上，主动问：“江医生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啊？”

&esp;&esp;清晨的阳光没那么炽热，透过香樟树枝丫照在身上，斑驳却明亮。

小河穿镇而过，扑面而来的风带着一点水腥味儿。

&esp;&esp;这些都是南山镇独有的。

&esp;&esp;沈倪心里不免猜想，江医生请假要做什么。

&esp;&esp;难道终于开了窍，要带她出去爬山，野餐。

这是算约会吧？

&esp;&esp;还是更惊喜一些，去县城？或者更远的地方？

&esp;&esp;那她一会儿一定要装作很惊喜的样子。

&esp;&esp;让他有十足的成就感。

&esp;&esp;沈倪数着地上的斑驳光影，等他回答的间隙一步一步踩着树荫走路。

&esp;&esp;江以明顿了下，问：“刚听到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听到一点点。”

她说，“你要请假啊？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他说着突然停下脚步。

&esp;&esp;沈倪脚下还在踩树荫玩儿，差点撞到他，她啊了一声，就听他说：“最近有点事要办，得回京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