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哦。”

&esp;&esp;说说话，神经似乎放松了点儿，不知不觉已经看到了机场的航站楼。

&esp;&esp;将近午夜，机场里人已经很少了，萧肃去咨询台查了航班号，和电话里问到的一样，方卉慈和周律师六点钟落地，之后便驾车离开，车子驶出停车场的时候是六点二十三。

&esp;&esp;即使高速关闭，走省道，八点之前他们也应该到家了。

&esp;&esp;打电话给萧然，方卉慈仍旧没回去，打给周律师的秘书，周律师没在律所，家里座机没人接，直接转到自动应答。

&esp;&esp;他们好像凭空消失了。

&esp;&esp;“能报警吗？”

萧肃开始真正怀疑他们出事了，“是不是不到四十八小时不能立案？”

&esp;&esp;“也不一定，要看情况。”

荣锐道，“周律师涉及一桩即将公诉的商业诈骗案，忽然失联很不正常……我给老孙打个电话。”

&esp;&esp;他去一旁打电话，萧肃心乱如麻，暗暗后悔自己太大意，光想着保护萧然，完全忽略了老妈和周律师。

&esp;&esp;怎么就没想到呢？周律师才是公诉的关键证人，老妈是方氏的总裁，和他们俩相比，萧然充其量只算个小虾米！

&esp;&esp;早知道下午就该亲自来接他们，带几个公司的保镖……萧肃悔恨地捋了捋头发。

那边荣锐打完电话回来，说：“太晚了，老孙先让人去追踪他们俩的手机信号。

大规模搜查暂时还不能调动，得等搜索结果。”

&esp;&esp;萧肃看看表，已经快一点了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待在机场没什么用，回家……不能回家，老妈还不知道在哪儿，他有什么脸回家？

&esp;&esp;“这样，我们先沿省道慢慢走两遍，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。”

荣锐建议道，“你给公司保安部打个电话，让他们多派几辆车出来，我们分段找——从机场到市区也就八十多公里，一寸寸搜总能找到线索。”

&esp;&esp;“对对。”

萧肃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，忙按他说的给公司打电话，又打给萧然，一五一十跟她说清楚了，让她坐镇家中，负责进一步的人事调动。

&esp;&esp;萧然的性格他清楚，什么也瞒不住，再说这也不是瞒的时候。

&esp;&esp;一切交代妥当，两人再次出发，沿省道仔细搜寻起来。

&esp;&esp;冬夜寒冷刺骨，暖气已经开到最大，寒气仍然从脚底下往上钻。

萧肃怕自己近视眼看漏了什么细节，不敢关车窗，脸都冻得麻了。

还好荣锐出门时围了条围巾，解下来硬给他裹上了，稍微阻挡了一点寒意。

&esp;&esp;后半夜又下起了大雪，气温陡降，呵气成冰。

萧肃抽光了所有的烟，喉咙肿得说不出话，头也闷闷地疼。

快五点钟的时候，老孙的电话终于来了，他们查到了方卉慈手机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——离机场二十公里远的一个岔路口。

&esp;&esp;那路口他们路过了两次，萧肃记得很清楚，连忙通知公司的车赶过去，自己也和荣锐飞车前往。

&esp;&esp;曙光隐隐升起的时候，他们终于找到了周律师的车。

深蓝色的卡宴斜在离岔道口不远的一个临时港湾里，里面空无一人，后备箱里的行李不见了，现场只留下方卉慈一只高跟鞋。

&esp;&esp;萧肃早猜到事情不好，但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脑子一炸，幸而荣锐比较淡定，让跟过来的司机和保安全部散开，不要破坏现场痕迹，随后正式替萧肃报了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