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李明尴尬地笑了笑，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看穿，脸颊微微发烫：“是，是，程先生，我，我今天来是想……”

他支支吾吾，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程鑫从容地拉开身旁的椅子，示意李明坐下：“李总监不必拘谨，有什么话但说无妨。

”

李明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坐下，目光闪烁，似乎还在犹豫着什么。

程鑫推开咖啡厅的门，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，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疲惫和焦灼。

他来这里，是为了见业内大名鼎鼎的分析师林峰，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。

“程总，你想问什么问题，一分钟，十万。

”

林峰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，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
程鑫愣了一下，他没想到林峰会如此直接。

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，却摸了个空，这才想起自己把名片夹落在了车上。

林峰将程鑫的反应尽收眼底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，目光落在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上。

“我刚结束一场谈判……”

程鑫深吸一口气，意识到自己在林峰这样的人精面前，任何的遮掩都是徒劳，“关于一个项目的，我需要您的专业意见。

”

“一个亿，我可以帮你分析，并且保证你能拿下这个项目。

”

林峰放下咖啡杯，语气平淡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
程鑫心中一惊，林峰的报价远超他的预期，但他还是咬了咬牙，说道：“好，我答应你，但我要先看看你的方案。

”

程鑫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，递给林峰，“这是我的项目计划书，请您过目。

”

“明天上午十点，来我办公室详谈。

”

林峰接过文件，没有翻看，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，“记住，机会只有一次，竞争对手可不少。

”

程鑫点点头，他知道，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打响。

阳光透过有些年头的玻璃窗，斜射进这间略显逼仄的办公室，照亮了墙上那块有些褪色的“季氏贸易”

牌匾。

这家如今只能勉强维持生计的小公司，依稀还能窥见当年“季氏集团”

的几分影子。

而它的老板程鑫，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，只是一个为了房租水电四处奔波的中年男人。

“程总，这个月的货款……”

财务老李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程鑫摆摆手打断了，“老李，再缓几天，就几天。

”

老李叹了口气，他知道程鑫尽力了。